罗水水

我的一个朋友和我说

她先说了句
你在吗？
我在。
那你听我说... ...我觉得很不可能发生，也不可理喻。
可是我的发小怀孕了... ...
她比我就大几个月，现在才十七周岁... ...
她怀孕了... ...

今天晚饭的时候她爸爸给我父亲打来视频电话。
他穿着睡衣，是笑着的，说着我们这边的方言和我爸交谈，我从小在外地长大在家也没有特地学方言，就没听懂。
我就和来和我送书的学妹在那聊游戏。
我妈妈听了之后突然和我说
“xx(发小)是不是比你大来着？”
因为很久没有联系了，我隐约记得她比我大一点。
“她是比我大。”
“她爸爸要做外公了。”
因为我学妹在我就哦了一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我妈小声说她也刚知道的。
我学妹问怎么了，我说没事。
... ...
我记得她八月份生的
就算到2020年，19虚岁，也只有17周岁。
我们以前关系很好，虽然现在却只有点头之交。
她在我印象里是很温柔的女孩子。
勤快，温柔，长得也漂亮。
曾经躺一张床上一起玩手机的，会约着清晨一起捉蜻蜓，会约着中午去河边烧烤，会约着下午去田边看夕阳采野花，还会约着晚上一起去捉萤火虫... ...
我也有想过她过什么生活，和我在不同的地方读着高中，认识几个好朋友，就算去混也会有一天淡出那个圈子，高中毕业找稳定的工作，在时候的年龄结婚生子，等我们中年了还能一起约着喝茶之类... ...
小时候和她在方桌上打扑克牌，玩过家家，看有趣的电影和小说，她有说她想当什么的，虽然我记不清楚那是什么了，可那一定拥有着光亮的。
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

上了职高，高二还没读完，就怀孕了。

她的父亲笑着说自己要当外公了，明明年龄还没有到法定允许结婚的时候，明明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没有户口，孩子都父亲也不一定会去抚养他... ...
只能等到了法定年龄，才能有机会把这个偷着藏着的孩子登上户口。
我不是说发生这件事她的人生就毁了，可是这已经扭曲了她的人生啊... ...

等等，为什么不去打掉？
她爸爸说，自己要当外公了... ...是笑着的。
我没有看见她，我不知道她怎么想。

可能会觉得孩子可怜生下来吧... ...
可是就算孩子可怜，不该拥有孩子的情况下怀孕，打掉才是理所应当的吧... ...

我真的，没办法去劝说，没立场去劝说。
我甚至不能说我知道这件事... ...
我真的有些 手足无措。
明明这事情其实，如此发生了也和我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可是就是... ...道不出来的感觉。

我想起来那个高中，我父亲曾经抗拒我去读。
一再发言“如果你去读那个高中，你就别当我的女儿。”
我一直不太明白，不知不觉我就已经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读书。
真的是高中的原因吗？
或许吧，可是我并不认同这件事... ...
我现在的学校也不好，打(甚至连我)架斗(都做过这种)殴，前段时间搜查，还在寝室里搜查到了笑(不该出现的东西)气。
后座的男生绘声绘色的描述学校里面有哪些女生做过援(不该接触的东西)交。
可是我却远离了那些，我理所应当的觉得，我身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耳边的一切理所应当的都是些缥缈的东西。
但是发生在了我亲近的人身上，我曾经最为亲近的人身上... ...

有种，被现实暴击却又无可奈何。
我要当做不知情，却又没法说不知情。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
我知道...
我难道就一直沉默下去？
你就算不沉默，你也什么都做不到。
... ...嗯。

... ...你说的对，我什么都做不到。

『注:本文带有虚构成分。』